番外七皇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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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锦融心脏都要蹦出来。 她下意识就要掉身向后,手里已抓出剑来:“……贺昭,”他身后全无遮蔽,追兵却有羽箭在手,她脑子里一片空白。 前方的路沿山坡而过,目之所及开始逼仄曲折,马上越发不稳,贺昭紧攥缰绳催马急奔:“小心,别乱动,前面岔道有山坡可做遮挡,马上——” 她已经掉了半个身,在马上侧坐,手里剑鞘向后横出,怒叫一声,再一支袭来的羽箭擦着剑鞘,偏离了方向。 明艳日光依旧普照,景象却已变了一副模样。急急奔过岔路拐角,贺昭扶着后肩,在徐锦融搀扶下下了马。 后方有马蹄声,她试他身后中箭处,粘腻的血沾了一手。 贺昭也收回手:“尚不算深。” 马蹄声越来越近,徐锦融拿着剑向外步出,贺昭一把没拉住:“锦融!” 他紧随在后,追兵驱马出现在近前。 “……锦融,” 模糊的视野回复清晰,手被拉住了,徐锦融渐回过神。 羽箭在近战不好施展,两个散兵游勇似乎还不及知道是何情况,此时已各自散落歪倒,悉数断气。 她脸上溅了几滴血,涣散的双目这时才重新聚焦。贺昭伸手去接过那柄剑,忧虑掩饰得很好:“没事了。” 他走去近前,看向其中一人:“这人我见过,我原先在长兴剿匪,这人是漏网之鱼。” 那股无法停止的杀意堪堪止住,徐锦融回神过来,见贺昭确认了两人身上俱无官家印记,回过来看她,除了面色青白,语气听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:“你觉得还好吗?” “你……” 他身后还留着那支箭,肩膀也因此而绷起一些,但身形还是笔直如松木,没事人一样来问自己如何。她的眼睛开始红了,冲得脑子发懵的怒气,一下子消散大半,“你受伤了,我看看。” 在道旁坐下,贺昭攥着拳头,身后箭矢已拔了出来。他听着徐锦融在身后整理伤口,说话声音闷而低沉:“贺昭,” “嗯?” “认识我们的人好像挺多的。” “嗯。” “所以我们去一个,谁都不可能认识我们的地方吧。” 嘴角动了动,他正做此想:“好。” 布条覆在身后伤口上包扎,她手指的动作小心翼翼,贺昭闭上眼,想着她的药今日就要捎来,一回也不能断。又想着她刚那么紧张,因为自己伤到才生气,嘴角又不自觉地往上翘起一点,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疼了。 她的手忽然停住了,一动不动的。 “怎么了?” “这箭上,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,“好似有毒。” 拔下的箭矢上带着的血迹已开始发黑,眼看徐锦融奔去那两人尸身处上下翻找,贺昭要站起来,脚下却一个晃荡,某种麻痹感攫住了后颈。 “贺昭!”徐锦融奔回来扶住他,脸色全白,“我们上马,回城去治伤。” 他拒绝:“不,待会即有人会跟上来。” “可这是毒,是毒,”她几乎魂飞魄散,“没有解药,你会……” 晃荡的脚步在搀扶下才勉强立住,徐锦融已容不得一分耽搁,而尚未去到马前,山坡那一侧传来马蹄声,追喊急奔,不止一个。 铁蹄势如破竹,一骑追兵约莫十人,从拐角处一个接着一个奔至前来,围着他们和那两具尸首绕着圈,直到最后一骑出现在前。 为首的官差问道:“这两匪徒,是你二人所杀?” “是。” 徐锦融感到贺昭似乎轻轻摇了摇头,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边,白川智在马上拉着缰绳一动不动,艳阳光下鬓角一绺碎发甚至有些纤弱之感,一言不发,面目晦暗不明。 张岳不见踪影。 她松开手,贺昭随即反手抓着她,她安抚地看了他一眼。 徐锦融向前走去,白川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双眸瞪大,甚至不自觉地连带着马匹向后退开一步,而她只是在那两具尸首旁边停下,拾起剑来,几个起落,劈下了尸体的脑袋。 道路上,斑驳血痕沾染着黄土,一圈人马,肃立不动。 两只头颅放置在那匹高头大马之前,骏马抬起腿又放下,血腥气里,不安地打了个响鼻。 “匪徒人头,向白大人献上,” 徐锦融看着白川智,缓缓起身。他面色很是苍白,而且看起来似乎很生气,她心里不安,可眼下并无他法,“匪徒背后伤人,箭矢带毒,还请白大人容我们求医治伤……再说后事。” 白川智穿着宽松的披风,胸口起伏便没那么明显。 他面色十分难看,就差头发要竖起来了:“你觉得这些都是笑话,是吗?很好玩?” 徐锦融闻声抬眼,惊诧得莫名其妙。 “皇令如山,”他说得一板一眼,音调不自觉有所抬高,好像在申明着什么,“我也素来认真,从不喜欢笑话。” 白川智向旁人示意:“去,把她押起来。” “白兄,” 贺昭上前,他身上还未着外衫,裸臂赤膊,拦在一动不动的徐锦融身前。包扎了一圈的伤处,可见血迹是不正常的暗色,“有话好说。” “给贺兄备马,回城治伤,”白川智显然怒气未消,“但她,要给我看好了,回城,押入大牢!”